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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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中午十二點。
太陽慢慢曬進薄如蟬翼細紗窗簾，湯圓第三次跳上床，圍著床走了一圈，喵喵的叫了好幾聲。
床上的徐凡睡得很香，半截被子只蓋住肚子，白皙細長的雙腿露在外面，感覺到毛絨絨的觸感。
她蜷縮一下腿，隨口說，“湯圓，別鬧媽媽，自己去玩。”
翻了個身繼續睡，睡了不住多久，才爬起來餵貓。
徐凡睡眼朦朧邊穿拖鞋，邊喊，“湯圓。”
她自顧自說話，出去一看貓碗滿滿地一碗，旁邊的碗還有剩餘的幾條小魚幹。
湯圓正睡在陽臺門口的沙發邊，慵懶用手抱住頭。
接著，廚房出現江盛修長高大的身形，眉眼仍然疲倦，手上拿了一盤蒸餃。
他看了她一眼，自然地說，“洗漱好過來吃。”
“……？”
徐凡不明所以，茫然了好幾秒，立即煩躁用手抓了抓頭發，扯了身上的睡裙。
她極力壓住心裏的異樣，還有腦海中的無數個疑問，垂眸有些逃避地說，“不用了，我沒餓。”
明明昨晚兩個人是那樣不歡而散地場面，今天江盛就能像往常一樣自然地叫她吃早餐，他總是那樣沈穩，似乎無論怎樣也不會有太大地情緒波動。
徐凡好恨他這種沈默，這種沈默更能顯出她的在意，好像從在一起，一直都是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總是無理取鬧，總是情緒反覆，動不動就容易生氣。
既然已經決定真正一刀兩斷，她就不可能再繼續跟他糾纏不清，怕自己再次重蹈覆轍。
徐凡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，聽見一聲似是從鼻孔裏面發出來的呵聲。
她擡眸看過去，只見江盛從容放下餃子，拉開椅子坐下，一側腿垂放在一旁。
十分平靜開口，“昨晚你十二點才回來，去掉洗澡，吹頭發，擦臉，給朋友打電話吐槽我的時間，差不多兩點睡，今天起床的時間也是兩點。”
“……”
聽見了？
明明昨晚聽見巨大的關門聲，才給王琪珍打的電話，結果他人沒走？
畢竟昨晚罵了他很久，徐凡心虛地眼神漂浮，不敢看那邊。
他說到這，才側頭看她，慢悠悠的語調，“很好，你既然不餓，那這些牛肉芹菜餃子、香鍋排骨，粉蒸肉，糖醋魚，我就只好一個人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徐凡很有骨氣沒給回應，轉身進入浴室洗漱，看見洗漱杯旁邊地男款，她靜了幾秒，將杯子往旁邊移了移。
在一起之後，所有的東西都換成情侶款，連現在用的牙刷也是。
還有馬上要用的毛巾。
哎……
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再繼續住下去，每個角落都有兩人的回憶，浴室的地板，玻璃，冰冷的墻壁，正在滴水的臺面，那些暧昧和做、愛的畫面在腦海裏時刻放映。
一起洗澡時嬉戲、玩鬧，你追我趕的畫面。
第一次知道男女生洗澡水溫不一樣，她拿著花灑，故意放了很燙的水貼近想要一起洗，最後被壓月退狠餵。
這些曾經甜蜜的回憶，對於分手後的徐凡來說，卻是一根尖利的刺，一點點在心上戳。
她不知不覺就又陷入某些回憶中，直到肚子大聲發出抗議，才思緒回籠。
加快洗漱速度，徐凡站在門口徘徊一下，才去冰箱拿了一盒藍莓味的酸奶，順帶看了眼桌上。
很好，桌上都是她愛吃的。
江盛沈默吃著，往日徐凡做的座位，有一雙筷子，一碗玫瑰小湯圓。
顯然這是單獨給她買的。
他知道她在看，也不看她，也不說話。
拿筷子夾了一塊色澤金黃，上面是芝麻和辣椒面滾滿的肉排骨放在米飯上。
優雅，慢條斯理開始啃，一起動作像是刻意放慢。
飯菜的鮮香直往鼻尖串，徐凡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，拼命克制住沒順勢坐下。
她熟練拆掉吸管，將管子猛地插進去，發洩般大力吸了一口。
收回視線，沒有再多看一眼，往房間的方向走。
正要擦身而過，突然被江盛扯住胳膊，徐凡掙紮一下，沒掙開。
她厭煩的大聲問，“幹嘛！”
江盛想嘆氣，又怕她看見更占上風，淡聲，“還能幹嗎，坐下吃飯。”
他用力一扯，人就跌到他腿上，“這麽久不吃飯，喝點酸奶能行。”
徐凡手中的酸奶掉在地上，流出幾滴在地板上。
她只看了一眼，喝道，“放開，你這個流氓。”
江盛苦澀地笑了。
還沒準備說話，就感覺到困住她的右手上傳來疼痛，熟悉的牙齒刺入皮膚的感覺。懷裏的女人還在拼命掙紮，手腳並用，想逃離這個溫暖堅硬的懷抱。
嘴上不留情，手也不留情，對著他又掐又咬，腳也在動。
只是男女的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了，江盛輕易就控制住，任由徐凡在懷裏撲騰，那一頭似綢布一樣的頭發，現在徹底失去束縛。
有些發絲因為掙紮還纏在江盛的耳朵上，一個用盡全力掙紮，一個死死困住。
像極了目前的處境。
本來昨晚喝了酒，長時間沒吃飯，又掙紮這麽久。
徐凡累極了，嘴裏有血跡黏在牙齒上，大聲怒罵，“神經病。”
“我說了我不想吃飯，你為什麽非得強、迫我跟你一起吃飯。你去找張梨啊，讓她陪你吃飯，你還回來幹嘛。”
她被弄得有點失了理智，這一個星期的表面平靜，在這時終於打破。
撕開一個口子。
江盛雙手收攏，把人往懷裏壓，“你那天來找我了。”
他不是疑問，是肯定，又道，“那天是……”
本來想解釋，徐凡閉上眼，立刻出聲打斷，“我不想聽。”
嘴邊澀淡到沒有，須臾，江盛低低靠在她身上，應了一聲好。
現在的確是不適合講這些話，雙方的情緒都不好，都在懸崖邊。
“你給我解釋什麽，我們早就分手了，你找誰都可以”她邏輯混亂，不管不顧地說，“我應該要恭喜你才對，離開我立刻就找了那麽好的。”
聽著徐凡說些話，江盛的心裏也不好過，他沒有打斷，耐心沈默由她說。他只是不習慣於把所有內心的話都講出來，但是解釋很重要，努力壓住所有的怒氣，等懷裏的人情緒慢慢穩定。
在激烈的推搡中，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有些灑出來，地上還掉了些東西。
湯圓也嚇得躲進沙發底下，不敢出來。
徐凡嘗到血的味道，自己的眼淚混合他的血的味道，苦又腥甜。
腰部的那雙手發燙，四肢仍然被困住動不了。
頸側是灼熱的氣息，後面是那一顆跳得失了頻率的心。
更加不明白江盛這是什麽意思，但，是什麽意思都好，她真的不願意繼續這樣下去了。
在這個漩渦裏面繼續掙紮，繼續胡思亂想。
論力量自然比不過，徐凡一股腦說完後，漸漸冷靜下來。她開始轉變策略，說，“我餓了，要吃飯。”
既然想讓她吃飯她就吃。
江盛嗯了一聲，一只手扣在腰上，另一只手先推開自己的碗和筷子，再拿沒拆封的筷子和那一碗玫瑰小湯圓，一一放在面前。
他聲音變暖，“吃吧，多吃點。”
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少，只是把頭靠在肩膀上，閉上眼睛感覺她的氣息。
“……我透不過來氣”
她拿桌上的紙巾隨意擦了一下眼淚，“能不能放開啊，你這樣我不好吃。”
“不行”語氣裏沒有轉圜的餘地。
徐凡不說話，憤懣地吃著桌上地食物，別說，味道還挺好。
她邊吃邊想，沒想到江盛還有這樣的一面，跟初中讀書時偷偷看的那些小說中的霸總一樣。
潔癖、龜毛、占有欲、表裏不一，哦，現在還多了一樣，有那種屬性。
“我吃飽了。”
江盛不舍松開了些，身上的人感覺到立馬起來，跑房間跑了。
他垂眸看了右手上深深的牙印，淡淡一笑，重新拿起徐凡用過的筷子，繼續吃桌上的食物。
可能是真的太餓了，掙紮時兩人都用盡力氣，徐凡今天吃了很多，比平時多了一大半。
跑回房間，立馬反鎖上門，拿起手機劈裏啪啦一頓打字。
徐凡:救命啊！王琪珍！
徐凡:我要死掉了
徐凡:江盛好可怕，逼我吃飯
她詳細敘述一下經過，其實打過一長串的話發過去也意識到江盛其實沒做什麽，只是逼讓她吃飯。
王琪珍淡定:你別給我講這些情侶之間的小把戲
王琪珍:我真的懷疑你在秀恩愛
徐凡:謝謝，我真沒有。
江盛獨自沈默把桌子上的食物吃光，收拾桌子，撿起地上的酸奶，把地上打掃一遍。又把廚房仔細打掃一遍，將廚房的冰箱收拾一下，再出來收拾桌子旁邊的冰箱，裏面還有打包回來的一份類似路邊攤的東西，已經壞了。
他蹙眉丟進垃圾袋中，再看了一眼冰箱裏面的存放食物保質期。
徐凡沒在出來過，躺在床上，拿消消樂發洩。
很久，可能是江盛收拾好了，他敲門，“徐凡，走了。”
徐凡停住，不應。
他捏了太陽穴，習慣性道歉，“別在生氣了，一天少吃點路邊攤，你胃不好，那些東西不幹凈。”
她惱怒，“管你什麽事，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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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十二點。
太陽慢慢曬進薄如蟬翼細紗窗簾，湯圓第三次跳上床，圍著床走了一圈，喵喵的叫了好幾聲。
床上的徐凡睡得很香，半截被子只蓋住肚子，白皙細長的雙腿露在外面，感覺到毛絨絨的觸感。
她蜷縮一下腿，隨口說，“湯圓，別鬧媽媽，自己去玩。”
翻了個身繼續睡，睡了不住多久，才爬起來餵貓。
徐凡睡眼朦朧邊穿拖鞋，邊喊，“湯圓。”
她自顧自說話，出去一看貓碗滿滿地一碗，旁邊的碗還有剩餘的幾條小魚幹。
湯圓正睡在陽臺門口的沙發邊，慵懶用手抱住頭。
接著，廚房出現江盛修長高大的身形，眉眼仍然疲倦，手上拿了一盤蒸餃。
他看了她一眼，自然地說，“洗漱好過來吃。”
“……？”
徐凡不明所以，茫然了好幾秒，立即煩躁用手抓了抓頭發，扯了身上的睡裙。
她極力壓住心裏的異樣，還有腦海中的無數個疑問，垂眸有些逃避地說，“不用了，我沒餓。”
明明昨晚兩個人是那樣不歡而散地場面，今天江盛就能像往常一樣自然地叫她吃早餐，他總是那樣沈穩，似乎無論怎樣也不會有太大地情緒波動。
徐凡好恨他這種沈默，這種沈默更能顯出她的在意，好像從在一起，一直都是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總是無理取鬧，總是情緒反覆，動不動就容易生氣。
既然已經決定真正一刀兩斷，她就不可能再繼續跟他糾纏不清，怕自己再次重蹈覆轍。
徐凡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，聽見一聲似是從鼻孔裏面發出來的呵聲。
她擡眸看過去，只見江盛從容放下餃子，拉開椅子坐下，一側腿垂放在一旁。
十分平靜開口，“昨晚你十二點才回來，去掉洗澡，吹頭發，擦臉，給朋友打電話吐槽我的時間，差不多兩點睡，今天起床的時間也是兩點。”
“……”
聽見了？
明明昨晚聽見巨大的關門聲，才給王琪珍打的電話，結果他人沒走？
畢竟昨晚罵了他很久，徐凡心虛地眼神漂浮，不敢看那邊。
他說到這，才側頭看她，慢悠悠的語調，“很好，你既然不餓，那這些牛肉芹菜餃子、香鍋排骨，粉蒸肉，糖醋魚，我就只好一個人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徐凡很有骨氣沒給回應，轉身進入浴室洗漱，看見洗漱杯旁邊地男款，她靜了幾秒，將杯子往旁邊移了移。
在一起之後，所有的東西都換成情侶款，連現在用的牙刷也是。
還有馬上要用的毛巾。
哎……
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再繼續住下去，每個角落都有兩人的回憶，浴室的地板，玻璃，冰冷的墻壁，正在滴水的臺面，那些暧昧和做、愛的畫面在腦海裏時刻放映。
一起洗澡時嬉戲、玩鬧，你追我趕的畫面。
第一次知道男女生洗澡水溫不一樣，她拿著花灑，故意放了很燙的水貼近想要一起洗，最後被壓月退狠餵。
這些曾經甜蜜的回憶，對於分手後的徐凡來說，卻是一根尖利的刺，一點點在心上戳。
她不知不覺就又陷入某些回憶中，直到肚子大聲發出抗議，才思緒回籠。
加快洗漱速度，徐凡站在門口徘徊一下，才去冰箱拿了一盒藍莓味的酸奶，順帶看了眼桌上。
很好，桌上都是她愛吃的。
江盛沈默吃著，往日徐凡做的座位，有一雙筷子，一碗玫瑰小湯圓。
顯然這是單獨給她買的。
他知道她在看，也不看她，也不說話。
拿筷子夾了一塊色澤金黃，上面是芝麻和辣椒面滾滿的肉排骨放在米飯上。
優雅，慢條斯理開始啃，一起動作像是刻意放慢。
飯菜的鮮香直往鼻尖串，徐凡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，拼命克制住沒順勢坐下。
她熟練拆掉吸管，將管子猛地插進去，發洩般大力吸了一口。
收回視線，沒有再多看一眼，往房間的方向走。
正要擦身而過，突然被江盛扯住胳膊，徐凡掙紮一下，沒掙開。
她厭煩的大聲問，“幹嘛！”
江盛想嘆氣，又怕她看見更占上風，淡聲，“還能幹嗎，坐下吃飯。”
他用力一扯，人就跌到他腿上，“這麽久不吃飯，喝點酸奶能行。”
徐凡手中的酸奶掉在地上，流出幾滴在地板上。
她只看了一眼，喝道，“放開，你這個流氓。”
江盛苦澀地笑了。
還沒準備說話，就感覺到困住她的右手上傳來疼痛，熟悉的牙齒刺入皮膚的感覺。懷裏的女人還在拼命掙紮，手腳並用，想逃離這個溫暖堅硬的懷抱。
嘴上不留情，手也不留情，對著他又掐又咬，腳也在動。
只是男女的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了，江盛輕易就控制住，任由徐凡在懷裏撲騰，那一頭似綢布一樣的頭發，現在徹底失去束縛。
有些發絲因為掙紮還纏在江盛的耳朵上，一個用盡全力掙紮，一個死死困住。
像極了目前的處境。
本來昨晚喝了酒，長時間沒吃飯，又掙紮這麽久。
徐凡累極了，嘴裏有血跡黏在牙齒上，大聲怒罵，“神經病。”
“我說了我不想吃飯，你為什麽非得強、迫我跟你一起吃飯。你去找張梨啊，讓她陪你吃飯，你還回來幹嘛。”
她被弄得有點失了理智，這一個星期的表面平靜，在這時終於打破。
撕開一個口子。
江盛雙手收攏，把人往懷裏壓，“你那天來找我了。”
他不是疑問，是肯定，又道，“那天是……”
本來想解釋，徐凡閉上眼，立刻出聲打斷，“我不想聽。”
嘴邊澀淡到沒有，須臾，江盛低低靠在她身上，應了一聲好。
現在的確是不適合講這些話，雙方的情緒都不好，都在懸崖邊。
“你給我解釋什麽，我們早就分手了，你找誰都可以”她邏輯混亂，不管不顧地說，“我應該要恭喜你才對，離開我立刻就找了那麽好的。”
聽著徐凡說些話，江盛的心裏也不好過，他沒有打斷，耐心沈默由她說。他只是不習慣於把所有內心的話都講出來，但是解釋很重要，努力壓住所有的怒氣，等懷裏的人情緒慢慢穩定。
在激烈的推搡中，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有些灑出來，地上還掉了些東西。
湯圓也嚇得躲進沙發底下，不敢出來。
徐凡嘗到血的味道，自己的眼淚混合他的血的味道，苦又腥甜。
腰部的那雙手發燙，四肢仍然被困住動不了。
頸側是灼熱的氣息，後面是那一顆跳得失了頻率的心。
更加不明白江盛這是什麽意思，但，是什麽意思都好，她真的不願意繼續這樣下去了。
在這個漩渦裏面繼續掙紮，繼續胡思亂想。
論力量自然比不過，徐凡一股腦說完後，漸漸冷靜下來。她開始轉變策略，說，“我餓了，要吃飯。”
既然想讓她吃飯她就吃。
江盛嗯了一聲，一只手扣在腰上，另一只手先推開自己的碗和筷子，再拿沒拆封的筷子和那一碗玫瑰小湯圓，一一放在面前。
他聲音變暖，“吃吧，多吃點。”
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少，只是把頭靠在肩膀上，閉上眼睛感覺她的氣息。
“……我透不過來氣”
她拿桌上的紙巾隨意擦了一下眼淚，“能不能放開啊，你這樣我不好吃。”
“不行”語氣裏沒有轉圜的餘地。
徐凡不說話，憤懣地吃著桌上地食物，別說，味道還挺好。
她邊吃邊想，沒想到江盛還有這樣的一面，跟初中讀書時偷偷看的那些小說中的霸總一樣。
潔癖、龜毛、占有欲、表裏不一，哦，現在還多了一樣，有那種屬性。
“我吃飽了。”
江盛不舍松開了些，身上的人感覺到立馬起來，跑房間跑了。
他垂眸看了右手上深深的牙印，淡淡一笑，重新拿起徐凡用過的筷子，繼續吃桌上的食物。
可能是真的太餓了，掙紮時兩人都用盡力氣，徐凡今天吃了很多，比平時多了一大半。
跑回房間，立馬反鎖上門，拿起手機劈裏啪啦一頓打字。
徐凡:救命啊！王琪珍！
徐凡:我要死掉了
徐凡:江盛好可怕，逼我吃飯
她詳細敘述一下經過，其實打過一長串的話發過去也意識到江盛其實沒做什麽，只是逼讓她吃飯。
王琪珍淡定:你別給我講這些情侶之間的小把戲
王琪珍:我真的懷疑你在秀恩愛
徐凡:謝謝，我真沒有。
江盛獨自沈默把桌子上的食物吃光，收拾桌子，撿起地上的酸奶，把地上打掃一遍。又把廚房仔細打掃一遍，將廚房的冰箱收拾一下，再出來收拾桌子旁邊的冰箱，裏面還有打包回來的一份類似路邊攤的東西，已經壞了。
他蹙眉丟進垃圾袋中，再看了一眼冰箱裏面的存放食物保質期。
徐凡沒在出來過，躺在床上，拿消消樂發洩。
很久，可能是江盛收拾好了，他敲門，“徐凡，走了。”
徐凡停住，不應。
他捏了太陽穴，習慣性道歉，“別在生氣了，一天少吃點路邊攤，你胃不好，那些東西不幹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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